607 大刀剜心(2/2)
「嗖~嗖~」数支火矢被帝奴躲闪开来。「加速,挑飞他!」杜愚双腿猛夹鹿腹。白玉京足下雾气喷射。
冷翡翠·尘雾闪!
「奈!!!」雪白鹿角猛地撞在帝奴身上,雪白鹿角狠狠一挑,将帝奴顶上了天。
「叮~」寒气战袍轻轻震颤着,显然不会被这普普通通的一角撞碎。
同一时间,杜愚再度拉弓搭箭,口中喃喃:「中。」
体内的小焚阳手持妖火,小手掠过那飘摇的火苗:「中。」「呲!」
这一支火矢急速流窜,正中空中那胡乱旋转的帝奴,箭尖浅浅刺入他的背脊。
这一幕并不正常,要知道,帝奴身上的寒气战袍并未碎裂。
而箭尖却能刺入其身体,除非....帝奴主动取消了战袍!
「停!「男帝臣面色一惊,意识到极速俯冲的雷云鹏,即将撞击北山帝臣。
「停,停!「同样,帝奴也在大声嘶吼着,命令着雷云鹏停下冲刺。
两位帝臣同时开口,可是把妖圣·雷云鹏震慑得不轻。
只见雷云鹏一身电流急速消散,张开一双羽翼,前冲势头骤降。
「走!」男帝臣一把抓向帝奴,也顾不得许多了,毕竟后方圣箭已经追杀而来。
「咚」的一声闷响!
帝奴刚刚落在鸟首上,一记鞭腿就将西山帝臣扫飞了下去。
男帝臣:???
他一边倒飞着,一边胡乱向前抓去:「你.....」.
帝奴丝毫不予理会,跪在鸟首上,厉声喝道:「走,返回大军阵营,雷鹏千里!」
「甩飞他!别听他的!来接我!」男帝臣声音越来越远,喊叫声撕心裂肺。
「啪!」
帝奴又一巴掌拍在鸟首上:「听令!返回大军阵营!」帝奴的语速不仅快,而且还不断重复着。
相比于越来越远的男帝臣声音,帝奴的万千窃窃私语声,很快就充斥着妖圣·雷云鹏的脑海。
「唳~~~」
电流爆闪,雷云鹏急速穿梭开来。
「咚」的一声闷响,西山男帝重重砸在草原地上,炸出了一个深坑。
寒兽大军面色错愕,女帝臣更是脸色铁青!什么意思?
北山帝臣叛变了?
不,这不可能!
幽寒神树的臣民,岂会叛变?
堂堂帝臣又怎么可能屈尊、加入低贱的人族阵营?所以..北山帝臣疯了,为了逃命,什么都不顾了吗?仙鹿背脊上,杜愚一个起落,直接横跃下鹿。
远远的,还传来了他阴沉的话语:「你的了,青师。」
杨青青扭头望去,只见杜愚在地上一个翻滚,卸力起身,而后高高抬手。
烬之箭与劫之箭立即调转方向,直奔杜愚手腕。
杨青青眼神凌厉,一手轻抬鹿角:「山火,还可以么?」「奈!」白玉京遵循着女主人的命令,高高飞起。
「嗡~」女子右手腕轻轻震颤着,阵阵火妖息翻涌。
大陵穴内,正有一柄残破的山火刀,燃起了熊熊烈焰。
它的身上爬满了碎纹,刀刃上更是有数个缺口,状态很是凄惨,仿佛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了。
但即便如此,面对着主人的呼唤,山火刀依旧给出了回应!
「呼!」
烈焰翻涌开来,杨青青那渺小的人族手掌,按在了巨型刀柄上。
白玉京心有所感,立即
飞的更高了些。
足足86米长的巨大刀刃,垂直向下,刃尖于草原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痕迹,也洒下了无尽火焰。
「嗡!!!」
幕的,山火刀再度震颤开来!
山火刀是秉着赴死的心态出来的,碎,也要碎在主人身前。
但出来之后,山火刀才意识到。
这的确是战斗,但却不是赴死之战。
不仅如此,那前方深坑中的人,竟还是自己的生死仇敌!?
「停,停下!」男帝臣爬出了深坑,望着高空中飞来的白玉京,怒声喝道。
杨青青面色凌厉,她手中的大刀有多么滚烫,那一双美眸就有多么冰寒!
「呼~」
美仙鹿于八十米的高空中掠过,长长的山火刀身连接天地、刃尖深刺地底,直斩西山帝臣。
「停!」男帝臣脚下一崩,猛地向侧方跃去。「奈!」白玉京使劲儿晃着脑袋。
就不就不~我就不停!
杜愚体内充盈的灵气,是白玉京的护身符。
而没有了杜愚,还有青师,她也被神灵之树赠予了磅礴精纯的灵气,也在神封穴内!
「啊啊啊!「男帝臣又惊又怒,几近癫狂。
作为炼体之人,他身体的各项属性爆炸,速度奇快。
巧了,尘灵鹿一族,同样速度爆炸!
杨青青策鹿高飞,执刀为笔、大地作画。
无尽的火焰挥洒在草原上,被引燃的男帝臣拼了命的逃窜,后方锋利的刀刃穷追不舍。
「哗啦啦!」
寒气战袍爆裂的声音轰然作响!
锋利的山火刀刃,自男帝臣小腿处掠过。
杨青青一手执鹿角、稍稍偏转,让坐骑悬空盘旋。她另一手执山火刀,亮起锋锐刀刃、猛地碾斩而去!「啊!啊啊啊啊!」男帝臣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。大刀剜心!
不,在寒族与山火刀的体型对比下,杨青青剜的不是心。她剜的是西山帝臣整个人!
「嗡!!!」
山火刀彻底炸了,火焰冲天而起。手刃仇敌,碾杀、斩碎!
无边无际的愤怒,从未宣泄的这般彻彻底底!
它那爬满碎纹的残破刀身,竟因心境的变化,有稍稍愈合的趋势?
杨青青眼神凌厉,抬起按着刀柄的手掌,又狠狠向下一剁。
「呲!」
山火刀刃锋抵着焦黑、碎烂的尸骨,恶狠狠向下刺去。
「呼。」杨青青吐出了一口浊气,扭头看向远方。一直以来,从未有雷电干扰她虐杀仇敌,因为.遥遥千米外,寒族大军彻底炸了!
两只妖圣·雷云鹏正在疯狂互殴,漫天箭雨挥洒,寒兽大军更是乱成了一团。
杨青青猛地抽出刀刃,遥望前方,双腿一夹鹿腹:「杀!」他来了。
现在,该我们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