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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七六九章 十字街三生异常,八尊谙静以待变(1/2)

“喜报!”

“老大,香姨,喜报!”

远处咣咣的脚步声传来。

人还没到,怕那门被敲坏,梳妆台前香杳杳屈指一引,木门大开。

来人是十字街角东街主管情报的二把手,称作“鹰蛇”,冷眼薄唇的。

他个子挺高,身材本是瘦削,后面跟着大哥,练得很是不错。

“鹰蛇?”

香姨抬眸瞥去。

她记忆中鹰蛇算是挺寡淡一人,平日里情绪基本不怎么起伏。

搞情报的,哪里能一惊一乍?

但今日他的表现,着实有些出人意料,是因为太久没见面了?

也不久吧,距离出死浮屠之城,不过数月时间。

“何事?”

香姨手握铜镜,恬声问着。

自神亦魂意于神之遗迹归来,她便以这“金童镜”为身,让神亦稍作寄托。

但苦寻多时,迄今她还没法找出能快速修复神亦肉身的办法,怕不是又得去麻烦徐小受才行!

“见过香姨。”

门口处,着一紫衣黑袍的鹰蛇,但见香姨愁眉苦脸,满腔沸腾的情绪一下冷却。

他不敢再大惊小怪,在平复完心绪后,却也难掩欢喜的说道:

“受爷战爱苍生,以古战神台作隔,此战为生死战。”

“一刻钟前,前线传来消息,爱苍生战陨,身灵意三道尽逝,只余大道之眼落于受爷之手。”

“随后,古战神台解除,代表战祖意志认可下,胜负已分,生死亦晓。”

香姨本思绪不凝,突然美目一下瞪大,险些都将手中铜镜神亦都给惊掉在地。

她眉眼微敛,很快死死盯着鹰蛇,却不作半声。

“确证过了!”鹰蛇压力大到额角有细汗冒出,却是身挺如枪,以绝对口吻说道:

“我命全部人发动,在半刻钟内验证消息的真实性,还同花草阁那边取得了联系。”

“结果为真!”

十成十的事情,鹰蛇一年里能允出口一件算不错的了。

他比任何人都知晓这事情的重要性,当下却还敢以百分之一万的语气说道:

“如果苍生大帝残识寄在大道之眼中,还有半分复苏的可能,古战神台绝对不会解除。”

“如果苍生大帝能够超脱古战神台的限制,则他已封祖神,那受爷从一开始就无半分胜算。”

“此二者,彼此相悖,因而并不成立。”

“这也是属下一刻钟前得到情报,一刻钟后才来禀报的根本原因。”

鹰蛇斩钉截铁道:“爱苍生,死了!”

爱狗,死了?

香姨陡然恍惚了一下。

她甚至以为这是在做梦,还伸手掐了自己小臂一下。

“疼……”

是真的!

鹰蛇不至于拿这些情报跟自己开玩笑。

徐小受跟爱苍生打,她知道,只是从一开始便不认为此战能有结局。

因而这过程中有也只是探听、观望几下,香姨对结局并不放在心上。

古战神台而已!

爱苍生敢拿出来,应该就有能力去解!

“为什么?”

对于此问,鹰蛇早有准备,双手奉上一枚玉简,郑重说道:

“前因后果,以及传道镜画面的全部影像资料,都在里面。”

“简而言之,道殿主出手了,祟阴也干预了古战神台里的战斗,受爷更不敢留手。”

香姨接过玉简,灵念一扫,快速看完全程,陷入了沉思。

道穹苍、祟阴……

这俩勾结到了一块去,那不就证明,早在神之遗迹的时候,他们就……

“神亦!”

香姨立马翻来铜镜,问道:

“神之遗迹时,你说你一直寄在曹二柱身上,可曾见有骚包老道同祟阴单独相处的时间?”

“祟阴绝不可能轻信于人,徐小受更不会轻易对骚包老道放下戒心,他们俩有过长时间的单独接触?”

铜镜沉吟的时间不长,神亦平静的声音传出:“有。”

“何时?”

“祟阴夺舍饶妄则,独战道穹苍,而徐小受带着曹二柱逃离空间碎流之时。”

神之遗迹的过程,香姨没亲身经历过,却也大致从神亦口中听得了全程,当即反应过来是何时:

“八尊谙出现之前?”

“正是。”

鹰蛇听着二人老大、大嫂对话,静静恭候着,不敢不耐烦。

他知晓自己只是二把手,神亦老大更是只负责绝对战力部分。

实际上真正统帅整个十字街角东街的,还属神亦老大背后的这个女人。

自己得到了情报,老大得到了情报,可能得出的结论大差不差——老大并不像外人所想的那般愚蠢!

但情报落入香姨耳中,她能考虑到的,一般会更多。

“骚包老道不会这么简单认输的……”

香姨眉头紧蹙,轻声自喃,很快又坚决出声,“不!应该说他从没输过!”

道殿主没输?

鹰蛇心头发笑。

道殿主在此战中都被受爷玩坏了,属于是偷鸡不成蚀把米。

他本可以拥有一个好朋友爱苍生,再不济另找时机去配合祟阴,交上这一位祖神朋友。

在受爷手下,他二者尽失,连受爷的友谊都玩没了,最后只能灰溜溜走人。

这不算输?

这算什么!

香姨显然有自己的理解:“骚包老道从不只走一条路,明面上一计,暗地里还有一计,兴许都不止一计……”

“你的意思,他还有别的打算?”铜镜里神亦出声,“什么打算?”

香姨徐徐摇头,这如何知?

她看向鹰蛇:“五域除了徐爱一战,还有何事重要,或是看上去较为蹊跷的,一并呈来。”

说到这,香姨突尔一顿,伸手制止了鹰蛇欲言,自己低眉陷入了沉思。

善思者善省!

对付道穹苍,香杳杳不敢说全盘摸透,总归更是能提十二分心神去提防。

每出一言,或在言前,或在言后,她总会反省自己。

而方才话一出口,香姨一自省,便知晓哪里有问题了。

连自己的思维惯性里,在意的都是五域各地还有何蹊跷,独独最容易被遗漏的脚下此地,毫无考虑!

抬眼望去,香姨问道:“十字街角,最近可有异常?”

鹰蛇一愣,思量片刻,徐徐摇头:

“前几日中央广场杀戮场的正常异动,您也知道。”

“现今不过是又有人想觊觎北街之主的位置罢了,也无关紧要……”

北街之主?

夜枭之后,这位子一月换人三五次都很正常,属实不重要。

但无有异常……

这很合理!

道穹苍若出手,如何会给人看出不合理的地方?

就算能看出的,也不是鹰蛇和自己这等人,该是他同级别的对手。

香姨很快想到了什么,问向铜镜道:“你再找找看……塔的位置,说不定道穹苍出手,你能看见了。”

“呵,找三十年了。”铜镜内传来一道轻笑声,“他不让,道穹苍都找不到。”

言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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