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九章——罪有应得(1/2)
“来人呐!本侯要喝水!”
国舅府内,楚少安悠然自得,泼辣跋扈,音量高亢,完全不像口渴时的虚弱和口干无力。坐在厅堂翘起二郎腿差遣着下人。
“喝水?可以啊!”
迎面走进来一位少年,带着一支庞大的蛮夷军队。
“额……额尔德木图!你,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私闯侯府!”
楚少安惊讶起身,被蛮夷军队包围,不知如何是好,推开桌椅,打翻了茶盏准备跑路。
“国舅爷,别跑啊……”
“圣上!圣上……带我去见圣上!”楚少安被两手反绑着,拼命挣扎踢打。
“圣上?不用带你去见他,我们把他请来了……”
人群中,推进来一位衣冠狼狈的天子,蛮夷将二人捆绑在地,而德木图完全不把自己当外面人,转身坐在主椅之上。
“德木图!你一个呆弱书生!哪来这么大的胆子!”
说时迟那时快,德木图抽出身旁士兵箭囊中的三支羽箭,拉弓射下了高悬厅堂的“义笃忠贞”四字牌匾,只听得“啪”得一声,一块镶金楠木牌匾堂皇落地,摔成了两半。
“骗子……”墨忘冷冷笑道。
“德木图!你居然瞒了我们这么久!”
“不骗你们,如何让你们对我们额尔氏放松警惕呢?国舅爷,别忘了,你还夸我是马背上的书呆子呢?”德木图翘起嘴,一脚踩着楚少安,手掌间玩弄着玛瑙匕首,用匕首未开刃的一面抹着楚少安的脖子。
“小贝勒,懦夫装这么久,忍了这么久,不累吗?”墨忘轻笑看着撕裂的牌匾。
“这不应该问圣上吗?嗯?杀父杀兄杀妻杀子?装了这么久,我们彼此彼此。”
“什么!”楚少安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,用身体拱开四周的士兵,仇视着墨忘,“姐姐和外甥,是你杀的!”
“对,都是我亲手杀死的。如何?”墨忘说不出片刻解释,眼泪如朝露悬挂睫盈,孑然零落。
楚少安:“你到底有没有爱过姐姐!”
墨忘:“没有。”
“骗子!你们都是骗子!骗我害人,来满足你们自己的私欲!”楚少安不甘心,他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姐夫居然骗了自己这么多年。一时想起自己的姐姐,悲痛万分,站起身狂踩“义笃忠贞”四字,几近癫狂。
谁都想不到,最后真正的赢家居然是开头最弱的德木图,那个骑在马背上的书呆子,躲在马鬃毛里战战兢兢的少年,脸上挂着阴险的笑容。
德木图深觉楚少安的吵闹,一箭射穿了他的膝盖,迫使他再次跪倒在地,而后起身捏紫了楚少安的脸,拍打他的脸蛋,厌恶至极,“我……是真讨厌你这张臭嘴……”
可不是吗?在逐鹿场的种种恶行,德木图全部铭记在心。残害百姓,邀功请赏,自私自利,睚眦必报……
“霓裳宴后,我就应该直接把你做掉!”楚少安对于现在的德木图咬牙切齿,嘴巴拧成一股绳,咬着下嘴皮抽动嘴角。凑着的德木图的脸,一个劲痛骂,溅出唾沫星子。
德木图依旧是好声好气,自顾着擦揉脸上的口水,扬起嘴角给他一个拳,回答道:“不要离我这么近,口臭。”说着,抽出一把钳子,撬开楚少安的嘴巴,在他的口中捣腾,“既然你的嘴这么臭,那我就给你洗洗干净。”
德木图一脸平淡伸出手,将楚少安的牙齿一颗颗拔了干净。痛苦,麻木,血流成河……还不够,这条舌头看着碍眼,不过常年逼逼赖赖嚼舌根的人,舌头的筋道应该挺好,味道肯定比猪舌头鲜美。
“不……”
楚少安就像一只待宰的猪,匍匐在地上折腾,被蛮夷按住四肢和头颅,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人的轮廓,嗷嗷直叫。
而在一旁的墨忘却满脸冷漠,绛衣沾满了血尘,冷峻的眼神毫无怜惜可言。
“你不是喜欢用言语杀人吗?赤口毒舌?对你这种尖酸刻薄的人,还得来点尖酸刻薄的手段。”
德木图贪婪生吃了楚少安的舌头,慢慢咀嚼……慢慢回味……带着嘴角的血丝一点一滴咽入喉咙。将那把匕首扔在楚少安身边,楚少安呜呜咽咽说不出话,眼泪混着血珠跪在地上求饶。
“由不得你,吃了它。”
楚少安跪在地上磕破了自己的额头,墨忘却在一旁冷言冷语,完全看不起他,“哼,赖皮臭虫……”
“怎么?难不成还要我喂?”说完,德木图哀叹一声,无可奈何,捡起地上的匕首,走进楚少安,“好吧,谁叫你是国舅爷呢?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命。”
冰冷的双手握着匕首,从他的鲜血淋漓的口中缓缓插入喉咙,粘浓的垂涎混着血沾湿了刃利刀锋,一路下去,割破了青筋血管,捣烂了咽喉,又因为多年的造孽,楚少安喉咙肿胀早就疔疮烂喉,在溃烂的疼痛和匕首的折磨之下一命呜呼。
德木图耗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把匕首完完整整灌入了他的喉咙,擦了一把满头的汗,血手涂染额头,心满意足,“你可知,忍字诀最后一句是什么吗?”
“忍无可忍,无需再忍!”
“徐兄!墨兄!”
抬头望向门外,我和墨羽跟着蛮夷聚集的地方寻来,却一路找到了国舅府。本以为这蛮夷头领是个凶神恶煞胡子拉碴的大汗模样,可眼前的少年却惊我们一条,这……如何下得去手?
“德木图……收手吧?”
-->>